第2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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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泽景将人抱上车尾的引擎盖上。
  如果沈霁问裴泽景为什么,裴泽景其实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今晚的夜风很温柔,周围的麦浪散发着浪漫的气息,好像适合这么做。
  在沈霁快要呼吸不过来时,裴泽景的唇退离了他的,目光落在他湿润的唇上:“今晚这样的沈医生,我还从来没见到过,原来你还会骑摩托车。”
  沈霁低低喘着,脑子一热,竟顺着他的话晕乎乎地问:“你喜欢这样的吗?”
  裴泽景闻言,微妙地挑了一下眉,“喜欢”这个词对他而言有些陌生也太过沉重,他没有回答,指腹揉捻着沈霁的下唇,忽然说:“但你浪费了我一个筹码。”
  “什么筹码?”沈霁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不知道裴泽景和孙蓉榕的交易,便问:“我打乱了你的计划?”
  “嗯。”裴泽景的拇指带着点力道,按压着他的下唇,像是惩罚又像是玩弄,语气近乎恶狠狠:“浪费了我跟孙家谈条件的筹码。”
  “那......”沈霁眼里的情潮褪去,被担忧取代:“那怎么办?”
  裴泽景见他此刻的不淡定与刚才一副英勇就义大义凛然的样子截然不同,嘴角往下撇了一瞬:“算了,没什么。”
  沈霁却没有算,还问:“那我......唔......”
  未说完的话被裴泽景的唇彻底吞没,他倏然倾身,手扣住沈霁的后脑,指节陷入他的发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将他按向自己。
  ......
  第二天一早,裴泽景带着沈霁去了孙岩武所在的医院。
  孙家众人或坐或立,聚在重症监护室外,裴泽景径直走向为首的孙斌面前,脸上适时浮现出恰到好处的关切:“孙伯父,您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
  孙斌一时忘了自己还在装病,愣了下才摆摆手:“劳你挂心,老毛病了,反反复复的不碍事。”
  裴泽景看向紧闭的重症监护室大门:“言武他......这是怎么了?情况很严重?”
  “突发急性心肌梗。”孙斌的手捻着腕上佛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供血不足导致脑部受损严重,医生说情况好点的话以后都只能在轮椅上坐着了。”
  “这样。”裴泽景流露出虚假的惊愕与惋惜:“可前日见着岩武还挺精神的,怎么昨天半夜就……”
  “泽景啊。”孙斌指尖的佛珠捻得更快,突然试探性地问:“昨天你去哪儿玩了?来了香洲,我也应该好好招待你,这样……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些行程。”
  “昨天......”裴泽景状似思考了一瞬,然后不甚在意地说:“哦,昨天岩武把我的人要了过去,我就去孙小姐新开的赌场转了转,打发时间......”
  他一边说,一边侧头去看沈霁,可沈霁却一直盯着病房里浑身插满维生管子和监测线路的孙岩武,垂在身侧的右手突然颤抖起来,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而干燥的大手自然而然地覆上他的手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缓缓收拢,将他的手紧紧包裹。
  沈霁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温暖猛然回过神,裴泽景已经转过头,继续说:“孙小姐确实是经营奇才,她那赌场设计得很有意思,不知不觉竟玩了一整天。”
  “蓉榕那儿?”孙斌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转而看向一旁的沈霁:“你昨晚和岩武一起吃饭时,有没有察觉到他有什么异样?”
  沈霁冷静下来:“没有什么异样,我和孙少之前聊得挺投机的,只是后来......”他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露出一种难以启齿的尴尬:“后来他可能多喝了几杯,情绪变得有些......”
  “唉。”孙斌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性,立刻明白了沈霁未尽之言,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转了个话口:“说起来,岩武这几年为了家族里外的事务,也确实奔波劳累,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他关心不够。”
  在对方闪烁其词的态度里,沈霁立马听明白了他已经不再试探,并且他们不敢把孙岩武因纵情过度而瘫的丑闻传出去,不然孙家在香洲权贵圈子里的脸面将荡然无存。
  这座看似霓虹璀璨,自由开放的城市,内里许多旧式家族,观念依旧传统。
  一阵沉默后,裴泽景仿佛才想起什么,不经意地提起:“哦对了,今早过来时听下面的人说你们在找人?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必麻烦了。”孙斌脸色微变,几乎是立刻接口,但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又勉强缓了缓神色:“没什么大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已经不找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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